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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语翻译.梦寐他处.IV. Las respuestas.02

IV. 答案.Las respuestas.02


“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要睡上这么久。我的意思是,这很明显,阅读你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只是帮我证明了我早先猜测的正确性。”

在床上,法国保持着过去三个半月没动的姿势。亚瑟单膝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抬起法兰西的身体,让他微微低头,然后把枕头往下拉了一些。

他整理了弗朗西斯的头发,因为在这些日子里,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抚摸它:柔软又顺滑。他必须承认普鲁士做了一项令人敬佩的工作:他自愿照料弗朗西斯。亚瑟不会对这点有多惊讶,因为他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深厚友谊。

“你在逃跑,就只是这样。”他继续说,坐在弗朗西斯肩膀附近的床上,向后微微倾斜,然后继续玩弄弗朗西斯的头发。“而且,除非你自己想要醒来,否则无论谁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唤醒你。”

之后,他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变幻的光线证明了这一点。

“你的来信和你的梦境也让我思考了很多。”他继续说,“通过你甚至不打算寄给我的这些信来认识你,简直是不公平的,但我想我也并非无辜,否则我现在应该当面跟你说话,而不是仗着你什么也听不见,对着你毫无生气的躯壳自言自语。”

“虽然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弗朗西斯,但有些时候我也会觉得你应该成为我的朋友。”过了一会儿,亚瑟接着说,“我们绝不是一段友情的最好例子,但是正如你在一封信中告诉我的那样,我们之间或许也没有那种真正的仇恨,至少现在没有。实际上,我觉得不仅仅是……”

他清理了一下喉咙,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停止用手指抚摸拨弄弗朗西斯的头发,而是站起来,走到床边的椅子上,用一种更正式的姿态坐下。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自己和他人来说都有些混乱。但我发现我不恨你,弗朗西斯,就像你一样,我想我从未真正意味上的憎恨过你。”

在过去的几天里,亚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他和弗朗西斯的关系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尤其是,连续几个月的访问,与弗朗西斯共享一个空间,连接不断地会面(即便只是在梦中),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对,梦境,还有信件,他还考虑了这些信件的事情,因为直到三个半月后,他终于阅读完了这223封信件。

思考这些信件是最令亚瑟疲惫的事情。正如弗朗西斯所言,最后几封信中完全激活了他那些不知该如何解释得思维、情感,以及欲望,他们曾经在自己的心中埋藏了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属于自身的名字。他清楚,最好不要提起那个名字,命名会使他们从虚无所依的思维碎片化为真实,以一个人只能依托于信件,另一个只能借助沉默而言,他们都没有为这场隆重的命名仪式做好准备。 


                          ————————————————


“我睡了多久了?”弗朗西斯问。

“四个月。”

“哇哦。”

“是真的。今天又是什么?”亚瑟问,走近今天晚上的梦,好像是几个士兵在交谈着着吃晚餐。他们穿着二战时的法国制服,弗朗西斯也混在其中,和他们一起说笑,和任何一个走近他的人碰杯喝酒。就像是在其他梦境中一样,亚瑟没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幻想还是记忆?”

“两者皆有。”

“哦,是吗。”亚瑟客套的回答,弗朗西斯点点头。

“对,我遇到过他们,与他们一起战斗。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其实是谁,这部分都是记忆。”他解释道。

“那妄想的部分呢?”

“这是我们在出发到战场之前互相答应过的。”弗朗西斯接着说,“我们要一起吃饭、喝酒,庆祝法兰西的胜利,庆祝法兰西高洁的魂,喝到我们忘记一切战争带来的伤痛。”

“这部分从未在现实中发生。”

英格兰沉默了很长时间。他能明白,因为类似的事情也在他的身上发生过,毕竟这是战争:人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战争摧毁了其中大多数,让他们成为永远无法达成的而空想。究竟是时运还是命运,亚瑟依然无法辨别。他只能站在梦境之外,为那些与弗朗西斯分享了一小段短暂生命的人类的灵魂进行简短的祈祷。

“没有一个幸存者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一个也没有。如你所见,无人生还。”

“抱歉。”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说,然后背对着他的梦境和记忆,转过身来看亚瑟,对他露出了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亚瑟很善于识别弗朗西斯的笑容是真是假,尤其是当笑容比平时的微笑更加明显时。但是,在他对弗朗西斯这个试图掩盖一切的假笑发表评论之前,法兰西先开口问道。

“这四个月来我错过了很多吗?”

“不至于。几个月来,政治、经济和社会都没有太大变化。唯一能称得上重大事件的,就是你的缺席异常明显。”

弗朗西斯对着他露出微笑。

“哦,亚瑟,我想这是最近五百年来你对我说过最可爱的话。”

亚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我不是说对我自己,白痴。”

“啊哈!”

“你最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是在为你的人民说话。这几周来,法国人的行为也逐渐变得与过去有所不同。魂不守舍,浑浑噩噩,沉默寡言,我不确定该怎么解释它,它们比我能描述出来的更复杂。我觉得那个形容词可能得是‘半透明的’,并非物理上,而是精神上的透明化了,原先牵连着他们的一种集体意识变得半透明了,以至于他们看起来也不再像是过去那样紧密。这是个奇怪的现象,甚至有些有趣,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国家凭借着自己的自由意志入睡整整四个月。”

法兰西在他的长篇大论之后保持着沉默,英格兰等了几秒,他是故意一口气说出一切的:毕竟他已经纵容法兰西逃避了那么久。无论他是否愿意,他都一定会让法兰西醒来,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这包括利用任何可能深深伤害到法兰西甚至伤害自己的东西。他很欣赏弗朗西斯的觉醒,但并不意味着打算袖手旁观,看着他永远迷失在自己的梦境里,直到法兰西彻底消失。

英格兰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的男孩也正在濒临极限。”他继续说,“迫于压力,皮卡第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前几天他甚至靠在厨房的柜子上睡着了,不管他在精神上如何感觉,肉体已经濒临崩溃。安妮不愿意再来,同样是迫于被迫背负起国家的压力,她哭着来辞职。伊夫像过去那样拼命工作,但皮卡第总是让他休息,因为他……”

“够了亚瑟,我知道你的意思。”

亚瑟哼了一声,抱着双臂瞪着面前的弗朗西斯。他们俩又陷入了过去的那种沉默之中。

“是吗?”他对沉默已经忍无可忍,“那么你打算何时醒来?”

弗朗西斯花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以至于在他开口之前,亚瑟差点又说了一次。

“我仍然不知道是否打算醒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亚瑟,他猛然扑向弗朗西斯,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衫前襟,把他拽了过来,知道他们的脸相隔不到一英寸。弗朗西斯没有退缩,甚至无动于衷,也没有逃避,就只是无声的用凝视回击着亚瑟刀一样锋利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否想要醒来?”亚瑟咬牙切齿的问,尽管听起来更像是蛇一样嘶嘶地气声。“这从来就不是你想和不想的问题,而是你应该做什么的问题。”

“放手。”

“哦,不,我不会‘放手’!”亚瑟补充道,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不放,甚至摇晃着他。“你觉得这一切是游戏?你觉得你有权就这样睡着而忘记一切?你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唯一感到疲倦并且厌倦一切的人?该死的,弗朗西斯,你就想不到我们都是一样的吗?”

弗朗西斯没有回答,而是死死捏住亚瑟抓着他的手腕,直到这时亚瑟才意识到,就算是在弗朗西斯的梦里,他也依旧会感到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松手,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

最后,亚瑟松开了手,他低着头向后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他觉得要是他再看见弗朗西斯的脸,绝对会难以控制的一拳打上去,让这场梦境以打斗为告终。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弗朗西斯打架了,甚至在弗朗西斯入睡之前的好一段时间,他们的争吵都还限于口头。但是,他依旧想要狠狠的揍弗朗西斯一顿!尽管这不一定能改变弗朗西斯的想法,但至少能让亚瑟出出气,畅快许多。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你应该把这一切都抛之脑后。”亚瑟低声说,抬起脸,却没有看弗朗西斯,而是看向梦中的记忆。那个模糊不清的弗朗西斯依旧在和阵亡士兵的亡灵们捧杯。“就像是你清理回忆室的时候做的那样,你自己说的,不是吗?有时候放开一些只会把你束缚在过去的回忆是件好事。”

“你说什么?”

亚瑟终于转过脸正视着弗朗西斯。

“正如你听见的。”

“正如……你怎么知道那个盒子?”

“你说哪个盒子?”

“亚瑟!!”

“我有你的信。”亚瑟已经完全放弃了。在他说出口的时候,他看见弗朗西斯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所有,弗朗西斯,223封信。”

弗朗西斯脸色惨白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为什么……?”

亚瑟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弗朗西斯立刻又退了一步,像是再躲避他一样。

“你睡着的那天就和它们在一起。”亚瑟解释说,弗朗西斯的神情完全没变。“大家都很担心,开始思索你想要做什么。然后他们发现了写在信笺上的我的名字,于是送到我家来。这就是我知道你睡着时发生得全部过程。”

“你读过吗?”弗朗西斯用颤抖的声音问。

“是。”

他的表情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从震惊变成了痛苦。弗朗西斯立刻移开了视线,尽管他没有再后退一步,但中断了眼神交流,让亚瑟再次感到他对与世隔绝的渴望。

“你为什么要读它们?”

亚瑟叹了口气。

“因为我们得知道你是否在它们里面写了一些能解释你为什么沉睡不醒的东西,以及为什么没有人没有任何办法让你醒来。这就是我为什么去读信,我怎么能拒绝?这几乎是解释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的唯一线索。”

弗朗西斯没有立即给出响应。

“因为他们请求你?”

英格兰可以回答不是,告诉法兰西解开他们之间的谜团是他主动又自愿完成的,但这是说谎,而他对于谎言开始变得厌倦。

“没错。”他说,看着弗朗西斯闭上眼睛,转过脸去。

“我知道了。”

“我读这些信件是因为他们要我这么做,而我之所以来到你的梦,是因为你的信也只能解释一半,我必须要跟你本人对话。”

“好吧。”弗朗西斯喃喃地说,“你读完了信,而我也告诉你我不想回去,你不觉得已经足以让你从这里出去了吗?任务完成了,亚瑟。”

亚瑟皱了皱眉。

他伸手去按住弗朗西斯的下巴,把他强行转过来,迫使他再次面对自己。弗朗西斯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也是是因为他没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事,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厌倦了争吵,无论是什么,亚瑟都会利用弗朗西斯的抗拒来对话,既然弗朗西斯不准备打断他。

“不,这还不够。”他说。“正如我告诉你的那样,我读了你的信因为那些人要求我这么做,但是进入的梦是我自己的本情,和其他的自我意愿一样:一开始我每周来一趟,接着变成两趟,然后连续好多次,最后不得不搬到这里,以至于我居然在你的旁边睡了十七个夜晚。对,一开始我是因为伊夫和皮卡第邀请我搬到这里来,但之后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你一直在这里,把自己给困在梦境之中,以及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弗朗西斯,而我至今都还没离开,至今没有。”

然后发生了一些完全出乎亚瑟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至少他本人没有对此感到惊讶。他缩短了两人之间本来就几近于无的距离,闭上眼睛,亲吻了弗朗西斯。他能感受到弗朗西斯紧张的颤抖,尽管一开始他吃惊极了,但是在几秒后,他就用双臂圈住亚瑟的腰,像是磁铁与磁铁一样,把亚瑟紧紧的按紧怀里,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以亚瑟完全没想到的热情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但很快亚瑟也以同样的方式作出回答。

这是一个紧急的、绝望的吻,两个人都试图去释放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积累到快要爆发却无法大声说出的感情。

在几秒后亚瑟突然的切断了这个绝望的吻,他知道自己的脸颊肯定红的要命,他感受到颊边滚烫,不如说全身都正在发热。但他站稳了脚步,并对上了弗朗西斯的视线。

“如果可能,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进行一起逃亡的话。”他提到弗朗西斯最后一封信里说的话,“我会和你一起逃走的,但我们无法这么做,弗朗西斯,我们不能自私自利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该,同样也不能。所以给我他妈的停止思考这些见鬼的事然后醒来。”

弗朗西斯又后退了一步,尽管他一直试图保持平静,但亚瑟依然可以分辨出他略微皱起的眉头。他张开嘴想要说点别的,但是就在那一刻,亚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将要醒来。又只能微不可见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竭尽所能。如果你打算就这样烂在这里睡到永远或者等着身体发生什么事消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亚瑟?”

“再见,弗朗西斯。”

当他醒来时,他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他就在弗朗西斯的身边,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里睡着。他等待着对方醒来,但那没有发生。

几分钟后他坐起来,转向法兰西的躯壳,四个月了,他日复一日的躺在这里。然后亚瑟离开了房间,回到过去几周一直在使用的卧室,像是每天早上一样开始准备。只是在这一天亚瑟尽可能的放慢了速度,试图为奇迹创造一些时间。

他坐在那里,听见房子的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然后另外三个员工也到达这里,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亚瑟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抬头看了看时间:自他醒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在那一刻,英格兰觉得自己受够了。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所有东西都给装进手提箱,完成这项工作后,他打开窗户换气,顺便提起手提箱,最后确认一次房间里没有残留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另一只手臂抱着弗朗西斯的信盒,他把所有的信件放了回去,盒子又被装的满满当当。他回到隔壁的房间,没有再看这个沉睡的国家,而是把信件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直接离开了。

他走下楼梯,直奔人类聚集工作的房间敲响了门,然后安静的等待们被打开。开门的是伊夫,当他看见门外的人时,低下头皱了皱眉头,亚瑟知道这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正提着行李。尽管如此,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放松了表情,并微笑着打开大门。

“英格兰先生。”他说,试图引起房间里其他人的注意。

“伊夫,早上好。其他人也是,早上好。”亚瑟干巴巴的补充说。

皮卡第几乎是立刻走了过来,看见行李,他瞪大了眼睛。

“您要离开我们了吗?”他问,亚瑟点点头。

“有些工作我没法远程完成,我必须在家里解决。”

亚瑟说道。

“我知道了,那么,您会很快回来吗?”

“我不知道,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完成。”

皮卡第点了点头。

“我。”亚瑟补充说。“我读了你的来信,但其中没有任何内容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法兰西身上发生的事。而且他不……”

“他不?”

“没什么。所以我把信留在他的房间里了。 ”他补充说,“如果你想把它们放在别的地方保管,请拿走吧,其他国家或者地区应该不会再来拜访了。”

“但那些信是给您的。”

亚瑟摇了摇头。

“确实,但是法兰西不希望我拥有它们。”

皮卡第点点头,与伊夫交换了个延伸,似乎是在叫他之后去处理那些信件。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亚瑟说。

“谢谢您为法兰西先生做的一切。”皮卡第回答。

“那没什么。”

“恰恰相反,先生。”伊夫说道,“这对于我们而言意味着太多。以及很抱歉,请允许我先离开一下,我去把那些信放在安全的地方。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你,伊夫,我们之后再见。”

人类笑了,他点点头走向楼梯,想着弗朗西斯的房间走去。

“伊夫说的是真的。”皮卡第说,他再次引起了英格兰的注意。“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感谢您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您在,我们恐怕都难以支撑下去。很抱歉花了您太多时间,我知道您很忙……我实在无法想象您一个人完成这些会有多么艰辛。”

亚瑟对着他微笑。

“我习惯了。”

几秒钟后,皮卡第也笑了。

“我要走了,谢谢你的关心和帮助。祝您好运。”

“一路顺风,英格兰先生。啊,如果有任何变化,我会立刻通知您的。”

亚瑟点点头,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他抓起手提箱转过身,走到门口。在离开前他放下了皮卡第他们给他准备的备用钥匙,最后凝视了这个介于陌生和熟悉之间的家好久,才打开门,走到街上。

终于要回家了,亚瑟走在离开弗朗西斯的路上,没有回头,哪怕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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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在嫖英国数据库的时候发现了一本1750年的书信集,是一个没有说明国籍的外国年轻画家F.B写给他的英国朋友Dr.R的书信集,奇怪的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F.B和这个R是谁,我确定了出版人编辑者捐赠人之类的一切里面不存在一个F.B,以及为什么R的前前后后没有别的形式名字,就只剩下一个R,这整件事情也太奇怪了,所以我正在用比亚瑟读弗朗西斯的信还慢的速度读这本影印的书信集,Dr.R好好笑,他会把开头第一个大写字母给画上花边以至于我经常会看错他的开头,而且他还给F.B写了三页的诗,每一行开头画的我以为要写藏头诗后来发现他就是想画,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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